莫莫

我有成為瘋子的勇氣,亦有成為天才的決心。
——橘魚月《妄想照進現實》

你好我是莫莫,盜墓筆記是我的人生。
喜歡創作的蛇精病。

【盜筆】(瓶邪)相擁入眠

百日瓶邪day1 (同居三十題ver.1)

    相擁入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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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我先縮,這是刀片。/隔一個月來看已然是黑歷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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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王盟將鑰匙插進鎖頭,略施力一扭。隔壁老邱養的大黑狗對他止不住地吠,都多少年了,這狗還是不認他的臉,明明見了老闆就不叫。王盟心酸的想著,一邊將鐵門拉起。他彎下身子進了店裡,開燈時瞧了眼掛在牆上的鐘,十一點整,比平常晚了兩個鐘頭。慘了這下今天工錢得扣半,不過說也奇怪,平常鐵門拉開都會見到老闆坐在櫃檯,怎麼我就一天遲到,老闆也跟著晚起了?

  準備著開店,王盟苦著一張臉。是上樓叫老闆起床還是不叫?叫了,要他老人家心情差給他鞭屍都不夠,不叫,又怕錯過什麼要緊事——一筆生意就他幾十年的薪水,賠也賠不起。王盟一臉傻逼站在那兒左思右想,天人交戰數回後終是嘆了口氣,邁開沈重的步伐往二樓去。爹娘啊,不肖子赴戰場去了,如果先一步走了莫怪兒咋。王盟流下了男兒淚。

  「老板~」王盟悄悄的走至房前,敲了敲門,用這輩子最噁心、最溫柔的聲音,滿身雞皮疙瘩的呼喚。

  沒人應聲。王盟耐心的等了幾分鐘,還是沒聽到一點聲音,深呼吸幾下,嚥了口唾沫才將手放上門把,輕輕推開。老闆,我進來咯。他用小到不能再小的氣音說。

  在看清房內的景象後,王盟的呼吸猛地收住——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,感謝自己長年來在吳邪手下養成的機敏與狗腿——幸好,幸好剛剛沒有吵醒他。沒有恍神太久,王盟穩住步伐,又默默瞧幾眼便退了出去。  

  那裡的氣氛太過悲傷,他不適合也不該繼續待著。

  吳邪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在夢中看見這個人了。怎麼樣人的大腦真是神奇的東西,有時看的是過去,有時看到現在,有些是已知的,有些甚至是從未想像過的。不過,看見張起靈再多次,就是沒有從青銅門出來的景象亦或是未來可能發生的一切。呵。吳邪忍不住笑了一下,不用小花或什麼誰打冷槍,淺意識裡他自己也知道,自長白山一別後兩人生命的軌跡就不可能再有任何牽扯了。

  他狗日的又不一定回的來,還學人家電視劇裡什麼狗屁約定。浪費老子這大好青年的黃金歲月很好玩麼?每次看見那張冷靜的臉,吳邪都想往死裡胖揍一頓,讓帥氣小生腫成豬頭。反正以他那牛逼得過份的恢復能力,三天後⋯⋯不,三分鐘後又是一條好漢。如果真是這樣或許出青銅門是有可能的吧。吳邪恍惚的想,一邊翻了個身,挺拔的背脊映入眼簾。

  哦,這次是夢中夢啊。吳邪面無表情的戳了戳眼前的肩胛骨,這人也翻了個身,意料之中的黑色眼眸和他對上視線。

  「嗨,小哥。我都不知道你有這樣的嗜好,怎麼自己往我床上送了?」

  反正這是夢呢,諒他瞎扯五十回雞巴蛋都沒事。況且自己修養夠好了,沒跟想像中一樣一見面就開揍⋯⋯前幾回不算。

  面不改色的聽著吳邪胡說八道,從祖國的花朵越來越少到也有人好大叔這口,張起靈的耳朵受盡了折磨後,靜默了一段時間終於開口——

  「吳邪,你在做夢。」

    哇,做夢。我當然知道我在做夢,不然怎麼敢跟你張大爺鬼扯這些。吳邪像是訝異於自己的無恥又像是厭惡早已習慣這一切的本身,皺著眉頭喃喃道。

  「你知道我夢見你多少次了麼?」吳邪接著說,像是完全不在乎答案,「不過同床共枕還是第一次夢見。」

  張起靈若有所思的低下頭,又過了很久。

  「你還在等我出來?」

  吳邪一愣,大聲笑了出來,彷彿用盡了這輩子所有的力氣在笑,笑的暢快無比,笑的淋漓盡致,笑的眼淚都跑出來了,還是沒停。

  「咳、咳⋯⋯抱歉啊小哥,這實在太好笑了。你能不能用腳指頭想像一下,一個丟下一句十年後還記得我的話就帶著這個回到這裡的人,若干年後用著疑惑的語氣對那個等著他的蠢貨問,你還在等我麼?是多麼可笑的一件事。」

  吳邪猛地抓住他的衣領,深吸了一口氣——

  「他媽的我就是那個蠢貨!等十年等一百年等三千年都要等你出來的蠢貨!」

  張起靈突然很認真的握住揪在自己領子上的那隻手,慎重的發問,「你為什麼要等?」

  「⋯⋯我自己的事情,為什麼要告訴你?」吳邪勾起嘴角,用那這幾年被菸草燻的嘶啞嗓音,輕輕說出口。

  「我就是等了,沒有結果,沒有原因,也不需要誰知道。」

  他鬆開手,也移開和張起靈相交的視線。吳邪將躺姿翻回正面,閉上眼。為什麼不論過了幾次都會崩潰,為什麼只要對上那雙眼還是全盤失控。儘管每一晚都是折磨,儘管每一次的閉眼都伴隨著痛苦,儘管眼前已經被世界糊的半點看不清,為什麼只要面對你,答案卻比何時都清晰。

  你明明知道,我不會回來。低沈的嗓音迴盪在耳邊,即使早在很久以前吳邪就放棄猜測這其中可能含有的情緒,卻依然阻止不了他聽到語末微乎其微的顫抖。

  狗屁東西。吳邪將哽咽與話語收在心裏,他感受到一隻強而有力的手略帶遲疑的摟住他的腰,並往懷裡帶去。他抓住對方的手掌,緊緊的扣住。

  他知道下一次睜開眼看到的就不會是張起靈了。

  沒閉上眼的那人默默看著十指緊扣的雙手,這個夢不要醒就好了。

  吳邪被刺眼的陽光給弄醒。他一臉呆滯的看了看自己懷中的黑金古刀,又看了看沾滿淚痕的床單。狗日的,丟臉丟大了,作夢作到哭,這要是傳出去吳家小三爺的名聲可沒法子救。

  他愣愣的坐直身子,過了半晌後爬下床,將龍脊背放在窗旁,並疊好棉被。拿起放在一旁的眼睛和手錶時才發現怎麼已經中午了,吳邪整頓好一身行頭後不耐煩的推開門——

  「王盟你搞什麼呢你,看人睡過頭也不會叫老闆起床啊?」

  Fin.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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